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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的社会生活观——刘冬颖教授在龙江书院的演讲

(编辑:菜园 日期:2017年02月10日 浏览: 加入收藏 )

演讲人:刘冬颖 演讲地点:龙江书院 演讲时间:2016年9月

孔子的社会生活观——刘冬颖教授在龙江书院的演讲

刘冬颖 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副院长、博士生导师,入选教育部新世纪良好人才,首届全国百名良好社科普及专家;兼任中国历史文献学会常务理事、中国屈原学会理事、中国诗经学会理事,主持两项国家社科基金以及多项国家级科研项目。主讲慕课《论语》人生课堂在“全国地方高校优课联盟”上线。图片由演讲者提供

孔子的社会生活观——刘冬颖教授在龙江书院的演讲

孔子入周问礼图(南朝齐永明二年(484)石刻) 图片由演讲者提供

孔子的社会生活观——刘冬颖教授在龙江书院的演讲

祷尼山图 图片由演讲者提供

    一部中国古代史,王朝更替频繁,帝王将相走马灯般地变换,你方唱罢我登场。但却有一小我,从2500年前的春秋末期开始,历朝历代都受到了从官方到民间的推许,这小我就是孔子。一部记录其言行的《论语》,也被神化为可以“家天下”的经典。在赓续被尊崇中,孔子从一个实际生活中真实、洒脱的人,变为光辉万丈的圣人。只有让孔子走下圣坛,了解他在社会生活中作为一小我的态度,才能还原他的真实与雄厚,让孔子的伶俐成为我们当代人人生路上的指引。

礼乐教化,始于饮食

    中国是礼仪之邦,礼仪是怎么来的呢?并不是从祭祀、国家大典的隆重场合来,而是从饮食起源的。儒家经典的《礼记》明确指出:“夫礼之初,始诸饮食。”一生以建构礼乐文明为己任的孔子,天然对于饮食礼仪高度正视,餐桌就是他除杏坛之外的另一处课堂。

  对赖以生存的食物,孔子认为,人肯定要心怀感恩与敬畏。我们在《论语》中就看到,孔子每次吃饭都要行祭礼。祭祀什么?

  透露表现感恩寰宇的养育,同时注解不忘发明饮食的人。

  我们可能会想,如果就一小我,吃点咸菜和剩饭,还要举行祭礼吗?这是不是就可以免了?

  不能免。

  《论语》中说孔子:虽疏食菜羹,必祭,必齐如也。(《乡党》)

  这就是孔子的巨大之处。即使他吃的是特别很是简单的粗米饭、蔬菜汤,吃饭前也要把它们掏出一些来祭祀,而且表情要像斋戒时那样严正恭敬。这也促使我们当代人去反思——对赖以生存的食物,我们有没故意怀感恩?

  孔子在本身家里吃饭的时候,要每食必祭,假如他到别人家吃饭会怎么样?

  西汉的刘向在《说苑》一书中记录了如许一段轶事:

  鲁国有一小我家里很穷,平时吃的饭都是在粗糙的陶盆中煮成的,他本身吃起来觉得特别很是香,于是感到很自大,便奉送了一些给孔子。孔子特别很是端庄地接受了这些食物,而且很感动、很喜悦。孔子的弟子对此看在眼里,特别很是不理解,于是就问孔子:“先生,您接受如此粗劣的食物,为什么还如许喜悦呢?”孔子回答说:“他给我的食物确实很粗劣,味道不好。我感到喜悦的缘故原由是,他虽然贫穷,却没有把我给忘了,他吃到味道好的食物时,还能想到要分给我。这是一种亲近之情。所谓礼薄情意深,就是这个道理了。”

  孔子还提出了几个闻名的“不食”,涉及饮食卫生的原则和鉴别食物的卫生标准:“鱼馁而肉败,不食”,鱼和肉都腐烂变质了,不能吃;“色恶,不食”,食物的颜色变难看了,不吃;“臭恶,不食”,食物有些变味儿了,不吃;还有“失饪,不食。不时,不食。割不正,不食。不得其酱,不食”。(《乡党》)没有烹调好的不吃,不该吃饭的时候不吃,肉切的方向舛错也不吃,没有合适的调味料也不吃。

  这些“不食”,是孔子提出的饮食卫生标准,其中任何一条都关系到身体健康,关乎生命——没有烹调好的生冷食物可能会引起消化不良;不是饭点不吃饭,能培养规律饮食的风俗,促进消化吸取;认识做饭的同伙都知道,肉切的方向舛错的话,咬不动,咽到肚子里也不消化,会胃疼;没有合适的蘸料不吃肉,是由于当时没有如今的烹调方法,肉一样平常都是涮着蘸料吃,不蘸酱的话,什么滋味也没有,特别很是不好吃。孔子还特地强调“不多食”,强调饮食要有节制,也就是我们今天说的“八分饱,刚刚好”;而且在吃饭的时候不能随便聊天、评论辩论题目,“食不语”(《乡党》),由于讲话会影响咀嚼食物及消化液分泌,不利于食物消化吸取,说话还可能会喷溅出食物渣儿,既不卫生又失礼。2500多年前,孔子就提出这么多“不食”的主张,是难能可贵的。在平均寿命三十几岁的春秋时期,孔子能活到七十三岁,已属高龄了,这与他正视饮食养生之道有着直接的关系。

  仅仅看重饮食卫生,对一小我的身体健康来说只是基本的。孔子还强调营养要均衡,只有营养均衡,身体才能棒棒的。怎么才能做到营养均衡呢?孔子认为主食是养生最紧张的食物。对于主食与副食之摄取比重,孔子说:“肉虽多,不使胜食气。”(《乡党》)指出作为副食的肉类,摄取量不应该超过主食。在看似寻常的一餐一饭中,孔子却倾注了非比平凡的伶俐来规范,无论是身体健康,照旧礼仪修养,都对整个中华民族饮食文化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

服以旌礼,温文尔雅

  孔子所开创的儒家思想,不是高高在上的道德律条,而是特别很是详细的生活哲学。《论语》第十篇叫作《乡党》,里面说到孔子的种种举止举动,可以看出,他的日常生活是很讲究礼仪的。在那个时代,这就是一种文明。这种礼仪文明表现在孔子举动举止的方方面面,甚至是存在于孔子的衣柜中。先看《论语》中记录的孔子本人在服饰穿戴上的讲究:

  正人不以绀緅饰,红紫不以为亵服。当暑,袗絺绤,必表而出之。缁衣,羔裘;素衣,麑裘;黄衣,狐裘。亵裘长,短右袂。必有寝衣,长一身有半。狐貉之厚以居。去丧,无所不佩。非帷裳,必杀之。羔裘玄冠不以吊。吉月,必朝服而朝。(《论语·乡党》)

  弟子们特地当成紧张谈吐和举动在《论语》中记录下来,可见孔子对衣着的正视。

  一是穿戴要吻合社会礼俗。“正人不以绀緅饰”,就是不用深青透红或黑中有红的布做衣服的领子与袖子。由于“绀”是斋戒时服装的颜色,“緅”则是丧服的颜色,寻常随意使用不吻合礼仪。“红紫不以为亵服”是说不用红色和紫色的布做便服。在孔子时代,红色和紫色不是正色,“红”的正色为“赤”,“紫”的正色为“玄”。赤和玄都是在庞大礼仪场合使用的颜色,红色和紫色与这种贵重的颜色相接近,也就连带被正视,所以不用作家居服的颜色。假如穿了红色或紫色的家居服,就是违背了“礼乐”文化。

  二是讲究穿衣服要分场合。着装肯定要适合客观环境的必要,要做到“朝服而朝”,在上朝时,肯定要穿上朝服,只有穿上了朝服,才能去拜见国君,这透露表现对君主的尊重。上朝和参加祭祀仪式时穿的制服,要宽袍大袖,会增长礼节仪式中的美感;寻常穿的衣服必须要勒紧、束紧,如许会比较利索;穿羔羊皮袍和带黑色的弁冕就不能去悼念死者,由于羔羊皮袍和黑色的弁冕是在正式场合穿的,不能吊唁时穿;凡是斋戒祭祀,肯定要穿着布浴衣去沐浴。在孔子的时代,棉花这种农作物还没有传入中国,没有棉织布,丝绸极少,是贵族穿的,一样平常人老百姓都穿葛麻织物。大热天的在家里穿葛布单衣,比较透风凉快,可是出门去,就有吐露之嫌了。由于葛布的经线和纬线都比较稀少,方便炎天时穿着透气散热。但这种质地稀少的葛布易于造成今天所谓“薄、透、露”的透视装结果,而被认为是“有伤风化”的,所以必须套上外套才外出。

  三是讲究色彩搭配协调。“缁衣,羔裘;素衣,麑裘;黄衣,狐裘”,高贵的裘皮衣要搭配协调色调的罩衣,才能展现出高贵典雅的气质。黑色的外衣要配羊羔皮做成的皮袍,穿素白色的衣服要配上小鹿皮做成的皮袍,穿黄色的衣服要配上狐皮做成的皮袍;家居所穿的皮袄要比一样平常的衣服长一些,右边的袖子却要短一些,是为了在家穿着舒适,也做事方便。为什么孔子有这么多件裘皮大衣呢?都是什么场合穿的呢?这些皮大衣都是在礼仪场合穿的,“缁衣,羔裘”是朝服,上朝穿的;而在接待其他诸侯国使者、宾客时穿的制服,是“素衣,麑裘”;“黄衣,狐裘”,黄色外衣配狐狸皮袍是家居待客穿的。

  孔子正视服饰礼仪,不只说说而已,而是身体力行的。《论语》中说:“疾,君视之,东首,加朝服,拖绅。”(《乡党》)有一次孔子病了,国君来探视,他无法起身穿朝服,这好像对国君不尊重,有违于礼,于是他便立刻头朝东,把朝服盖在身上,连那束在腰间的大带也要搭执政服上,涓滴不能纰漏。古人的卧榻一样平常都设在南窗的西面,国君来,从东边台阶走来,所以孔子面朝东来欢迎他。这反映出孔子即使在病榻上,也不会失礼于国君。生病卧床是如此,正规上朝就更不用说了。由于孔子坚信,服饰吻合礼仪就是表达敬意。

有教无类,积极入世

  如果我们穿越回春秋末年,是一个想要肄业的年轻人,在那个时代,该选择去什么样的黉舍,找什么样的先生来学习呢?

  你会很遗憾地发现,很难找到合适的黉舍就学。那时候的黉舍都是官办的,“学在官府”(《周礼》),只有贵族家的孩子才有学上。可是不上学,没有文化贮备,是很难出人头地的。对生活在孔子时代的人来说,想要参与社会政治并且取得肯定社会地位,就要学会“六艺”,就是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这六门功课。要认识当时的各种礼仪;要会演奏乐器,并了解到好的音乐对道德的提拔作用;还要掌握射箭方法;会驾驭马车;会写字;会计算。而“六艺”只有在贵族黉舍才能学到,通俗老百姓家的孩子根本没有学习机会。由于黉舍教育是贵族特权,如许的黉舍根本不会收下一个贫寒人家的孩子入学。年轻门生们对知识渴求的欲望特别很是强烈,到底到哪里能找到一位先生可以向他学习呢?

  听说在当局的官学之外,鲁国的孔丘本身创办起了“私学”,就是私立黉舍,只要是有志于学的年轻人,他都乐意收为门生,教授门生“六艺”。年轻的门生们就是在这个渴肄业校而不得的状况下找到孔子先生的。

  跟孔子这么好的先生学习,有一个题目大家可能会很关心,就是跟孔子学习收学费吗?

  收费,但是分外便宜。孔子说“自行束脩以上,吾未尝无诲焉”(《论语·述而》)。“脩”是肉干,“束脩”就是十条肉干。意思是“只要自动给我一束干肉以上作为晤面礼,我就不会不教他”,这一束肉干,仅仅是十条干肉,恐怕也是中国数千年间门生拜师礼中最菲薄的吧?孔子把这个可以决定人一生、影响人一生的教育大门的门槛,放得空前之低,就是为了“有教无类”,让所有人都有学习机会。可能有的同伙会问,孔子是喜好吃腊肉吗?肯定要“束脩”?这十条肉干,也就是束脩,孔子也没有放在心上。孔子在意的是,门生拜师,要有肯定的礼仪,通过“束脩”这个礼仪,加强师生之间的情感、正直门生的学习态度。

  那孔先生办学是像我们今天的大学如许有好的办学条件吗?

  没有。尽管子女对孔子的教育事业评价得极高,可孔子却是在艰难中承受了办学中可能碰到的统统难题和麻烦。孔子办的是私学,没有国家经费,没有财政拨款,收费又极其低廉。由此可见孔子办学条件的简陋与艰难。假如给孔子当时的身份来定性的话,可以说他是中国最早的民办教师。在其私学创办伊始,就明确提出“有教无类”的教育方针,详细地说,凡是到了可以接受教育的年龄,不论贵贱、贫富、族类、国别、老少等等,都同等给予平等教育。

  在如许简陋与艰难的条件下,孔子共培养了多少门生呢?

  据《史记》记载,有三千人之多。孔子环游列国,随时收徒,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课堂。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,不论谁当皇帝,都尊奉孔子为“万世师表”。中国文化史上推许孔子为“素王”,没有地皮、没有人民,只要文化存在,他的地位就永久存在。假如拨开历朝历代对孔子故意偶然的神化,直接走入《论语》,我们便会充分地感受到孔子作为中国第一位民办教师,对于教育的热情,以及他高超的教育艺术、高尚的人格和雄厚的情感。

仁爱万物,乐山乐水

  人类要想生存、发展,在社会生活中,首先要学会熟悉天然,顺应天然规律,让自身与外物、心里与环境相协调。孔子的仁爱思想,不仅体现在“爱人”,而且也表现在爱统统有生命的“物”上。他曾说过:

  子曰:“小子何莫学夫诗?诗,可以兴,可以观,可以群,可以怨。迩之事父,远之事君。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。”(《论语·阳货》)

  人们对孔子的这段闻名诗论特别很是认识,但是对最末一句“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”,关注得不多。我想孔夫子这句话的本意有二:一是多识草木鸟兽,便于对人们进行“《诗》教”,即审美教育。由于要多识草木鸟兽,就要亲近天然、观察天然,进而受到大天然的净化和陶冶,使心里变得贞洁、雄厚而富于美感。二是多识草木鸟兽的过程,也就是进行生态教育的过程。在这一个过程里,人不仅能了解物种的某些特性和规律,也知道了人所置身的生存环境原来是由浩繁物种共同营造的,进而对其他物种会产生怜悯和爱护之心。

  孔子设坛授徒,经常带领众弟子徘徊于山水之间,在大天然的怀抱里培养美感、增加知识、抒情言志。一次,孔子与子路、曾晳、冉有、公西华等弟子畅谈理想。子路的理想是治理一个大国,冉有谦虚一点说想管理一个小国,公西华则想做一名司仪。他们三人的志向抱负都很远大,但孔子并未作出评价。相比之下,曾晳的志向就眇乎小哉了,他说:“暮春时节,穿上新做的春衣,与五六个同伙带着六七个孩子,到沂河里洗个澡,再到舞雩台上吹吹春风,然后唱着歌回家。”然而,就是这段看似没有远大抱负的话,却得到了孔子的附和。这就是《论语》中闻名的“侍坐章”,孔子将本身的自愿、理想、寻求,都融入对滚滚春水、煦煦春日的感喟之中,注解他对山川草木有着自然的亲近和喜好之情。孔子还曾说过如许一句话:“道不行,乘桴浮于海。”(《论语·公冶长》)意思是说,假如本身的政治主张不能得到实施,就宁愿泛舟海波之上。这既表现了他洒脱的一壁,也有把失意依靠在天然山水之上的情怀。

  孔子所开创的儒家思想,不仅对山水寄情深厚,同样也对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充满了仁爱之心。《论语·述而篇》记载:“子钓而不纲,弋不射宿。”孔子不用大网横断流水来捕鱼。用这个法子钓鱼,孔子觉得于心不忍;“弋不射宿”的意思是,晚上已经归巢了的鸟,孔子就不去射它了。这都是为了珍爱尚未长大的小鱼小鸟,在当时肯定是异于常人之举,才被其弟子极为怜惜地记录下来。

  尊重万物的思想,详细落实到对待动、植物上,体现为“时禁”的观念,即动植物不到成熟之时,不得渔猎和砍伐。《礼记》记载,孔子曾明确指出:牛、羊、猪、狗等牲畜,都是上天的恩赐,是人类的同伙,不论诸侯、士医生,照旧通俗老百姓,没有特别情况,就不要随意宰杀它们。针对滥伐滥猎、肆意破坏生态的举动,孔子厉声断喝:“断一树,杀一兽,不以其时,非孝也。”(《礼记·祭义》)假如不在合适的时候砍树、杀野兽,就属于不孝举动。直接把滥杀滥伐与不孝画上了等号!孔子并不反对适时适度地行使动植物,他是要把这种行使束缚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。人类为什么能生存?由于大天然养育我们。大天然,就是我们人类的衣食怙恃。对大天然不尊重、撒泼放肆,不是“不孝”是什么?

  孔子一生爱树,他在自家的院落中筑了一个土坛,坛前栽有几棵银杏树,就在本身家的院落里领着同窗们边弹琴边讲课,和门生一路研讨学问。银杏树效果分外多,孔子是想以银杏的多果实,预示着弟子满天下。孔子去世后,弟子们忖量恩师的一个紧张体例,就是在其墓前种树。因为孔子弟子浩繁,且来自当时各诸侯国,大家都各自带来本土的树种树苗种在孔子墓前,孔子墓园里的树木,不仅数量多,树种也雄厚,很快就郁郁葱葱了,被称作“孔林”。孔子子孙归天后也大多葬于孔墓旁,孔家后人继承种树,到今天已有树木10万多株,其中古树万余株,成为一座茂密的人工森林。从多识鸟兽草木之名出发,到尊重天然,并亲手植树,惠泽后人,可以说,这是一场由孔子提议并持续了2500年的植树造林活动。我们今天的中国人还将继承下去。

乐以成礼,礼以善政

  在孔子所处的时代,“音乐”是“六艺”(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)之一,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必修科目。但孔子对音乐的态度,已经超过了对必修课的正视,而当作是生命的高兴。在各种文献记载中,我们都能看到孔子弹奏乐器,他会击磬、鼓瑟、弹琴、唱歌,还会作曲、编曲,更能从理论高度把握音乐。而且,孔子在设坛授徒、讲解《诗经》《仪礼》等经典时,也常用乐器帮助门生加深对经典词句的理解。在本身观察社会、思考题目,以及表达过细的感受时,孔子更要弹奏乐器。

  孔子为什么如此醉心音乐?

  由于在孔子推许的周代礼仪中,音乐是礼仪的紧张组成部分。孔子喜好“乐”,就是喜好“礼仪”!

  孔子毕生热爱音乐并潜心钻研,“三月不知肉味”的故事最能说明孔子与音乐的深厚渊源:

  子在齐闻《韶》,三月不知肉味,曰:“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。”(《论语·述而》)

  这里的“三月”不是三个月的意思,而是泛指很长一段时间。孔子在齐国听了《韶》乐,如痴如醉,大赞《韶》乐尽美尽善,居然因此几个月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。千古名曲《韶》乐是圣贤君主舜创制的乐曲,孔子喜好《韶》乐,一是由于《韶》乐美妙无比;二是孔子听《韶》乐,对古代贤君舜治理天下的仁爱思想有无尽的憧憬,所以才“三月不知肉味”。

  孔子虽然一生坎坷,但他是爱音乐的人,从来不觉得人生费力,他的生活也因音乐而充满情趣,无比精彩。《论语》中说:

  子与人歌而善,必使反之,而后和之。(《述而》)

  孔子听到别人唱的歌分外好听,就肯定要请对方再唱一次;他学会后,便按人家的旋律创作一首歌来唱和。除了参加葬礼外,孔子几乎每天都要弹琴唱歌,哪怕置身荒郊田野,在陈国和蔡国之间,断粮7天时也不例外。当时弟子们都饿得失去了对人生的所有乐趣,可孔先生还能弹琴,用琴声鼓舞门生们,真令当今的音乐“发烧友”汗颜!

  孔子最常唱的歌,就是《诗经》中的诗篇,《诗经》中的诗,悉数都是配乐的唱词。孔子对《诗经》的音乐和文辞都特别很是喜好,多次在《论语》中高度评价。他曾说:“诗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‘思天真。’”(《论语·为政》)。孔子认为《诗经》各篇的内容都是合乎伦理道德的,是道德与艺术完善合一的最佳文艺体现情势。《诗经》305篇,孔子最爱的就是第一篇《关雎》:
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

窈窕淑女,正人好逑。

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

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

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

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

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

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

参差荇菜,左右芼之。

窈窕淑女,钟鼓乐之。

  我们都知道《关雎》是情诗,“窈窕淑女,正人好逑”,许多年轻人都特别很是喜好。那孔子为什么会喜好《关雎》这首情诗呢?由于孔子认为《关雎》这首诗“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”(《论语·八佾》),快乐而不至于毫无节制,悲哀而不至于危险身心,在情感的抒发上有合乎规范的节制。孔子提倡中庸之道,凡事讲究适度,避免过激,在感情表达上也是如此,所以他分外喜《关雎》。在孔子看来,音乐言说着心声,好的音乐会指引人心向善,在寓教于乐中使人获得心灵的净化与升华。孔子提倡“兴于诗,立于礼,成于乐”(《论语·泰伯》),就是盼望年轻学子要用诗歌来激励志气,用礼仪作为做人的立脚点,用音乐来完成人生修养。作为划时代的音乐教育家,孔子3000弟子中有72人精通六艺,当然也就是精通音乐。这极大地影响了他的门生的从政思想。孔子是我国将音乐列于美学教育的第一人。

  为了推行礼乐文明,方便后来人学习文雅的古代音乐,孔子暮年特别很是正视对音乐文献的收集、整顿和研究。2500年前,公元前484年,孔子结束了长达14年的环游列国后,从卫国返回鲁国,开始了对古代文化和音乐典籍的修订和整顿工作,并取得了杰出的成绩。在孔子生活的时代,《诗经》中的所有诗都是可以“歌”的。对于这些“诗”,孔子都要边弹边唱,重新编曲,而且曲调力求吻合《韶》《武》《雅》《颂》之类的古代文雅音乐。如许,多年来紊乱不堪的古代乐谱得到了很好的厘正。从此以后,古代规范的礼乐之道就可以得到精确地传述了。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工程。

  可以说,孔子的一生都与音乐相伴随,音乐,也见证了孔子艰难而又充实的一生。公元前479年,身高两米左右,一向正视饮食之道、精力充沛的孔子终于感到倦怠了,他知道本身来日无多,即将脱离令他亦悲亦喜的人世间,心里的情感如同奔流的乐曲,在心中回旋、激荡。他倚着门框,面对着辉煌光耀而沉静的斜阳,感伤地唱道:

  太山坏乎!梁柱摧乎!哲人萎乎!(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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