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你老了

叶芝  (爱尔兰)


当你老了，白发苍苍，睡意昏黄，
在炉前瞌睡，请取下这本诗篇，
慢慢吟诵，梦见你昔时的双眼
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；

多少人真情假意，爱过你的鲜艳，
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，
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，
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；

当你佝偻着，在灼热的炉栅边，
你将轻轻诉说，带着一丝伤感：
逝去的爱，现在已步上高山，
在密密星群里埋藏它的赧颜。

（飞白译）